吳江市稅務所的故事(國家稅務總局吳橋縣稅務局感人故事)
那是一輛嘉陵摩托,全所就有那么一輛。94年,國地稅剛剛分設,分給地稅的,是一輛半舊的面包車。一個地稅局好幾個稅務所,幾十口子人管著10幾個鄉(xiāng)鎮(zhèn),一輛車怎么管得來?當時的劉局長拍板,把面包賣了,賣的錢買摩托!就這樣,我們宋門所分了一輛。一輛摩托車大家輪番騎,誰道遠誰來用,其他的人接著騎自行車。
物以稀為貴,那時人們管摩托叫電驢子,倍稀少,騎上它絕對拉風,所里的小伙子們爭著騎。我是艦艇上信號兵轉業(yè)來到地稅局,當兵的都大膽,別看以前沒摸過一次摩托車,上去就敢騎。心里說,不就是個電驢子嘛,就那么幾個零件,剎車、離合、擋、油門。 我偷偷的從屋里把車鑰匙拿出來,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里,我使勁蹬了一下,可是車子不響,為什么呢?以前管理員小宋就是插上鑰匙使勁一蹬,車子就響了,可是我蹬了以后它怎么也不響呢?難道它不認識我嗎?奧!對了,還要擰一下車鑰匙。我擰了一下,又使勁一蹬,還是不響,我急了擰著油門使勁一蹬,車子居然響了。我當時太高興了!怎么也蹬不響的摩托車一急之下卻蹬響了。我真是佩服自己!
光蹬響摩托車不行呀!要讓車子走起來才行。我有點害怕,就握著剎車,我握著的不是剎車,而是離合,當時我把離合和剎車弄反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呢?我踩了一擋,車子不走,我使勁擰了幾下油門,可是車子還是不走。我想了想,可能是我握著“剎車”的原因吧!我輕輕的松開“剎車”車子就像箭一般的跑了起來,我當時非常害怕,一害怕就使勁擰油門。車子越來越快,忽然被鐵城所的李金貴一手拉住了車尾,車子怎么跑也跑不動了。我想先握住“剎車”吧!我握住了“剎車”無意間踩到了四擋。李金貴一看不妙忙說:“快把車鑰匙拔下來。”我使勁一擰然后一拔,車鑰匙出來了!摩托車也停了!我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。李金貴一邊擦汗一邊說:“你小子真行呀!”
很快,大家都學會了騎摩托。就連據說最笨的老鄭也能駢上就走了。 可會歸會,老鄭還是愿意騎他的鳳凰牌大鐵驢。有一回,老鄭出去百十里去收車船稅,回來從大堤上走的,半道兒沒油了,那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頭上稀里嘩啦地下著小雨,腳底下泥濘坑洼,真不亞于進了悲慘世界。摩托車的兩個輪子上沒走幾步就塞滿了泥,老鄭推著車,汗水跟雨水混在一起。等到了所里,渾身上下,唯一沒濕的地方就是用塑料袋一層層包裹起來的那沓稅票了。老鄭從那堅決不摸摩托車了。他說,可不能讓車子騎了人。
漳衛(wèi)新河大堤狹長曲折,一輛拉著豬仔的“三馬子”在道上狂奔。后面是一輛摩托車,車上兩個人,穿著稅服。半個鐘頭前,我跟所長梁雪平得到消息,說漳衛(wèi)新河大堤上有豬販子,所長撂下飯碗就奔了車棚,摩托車座上的土都來不及擦,就騎了上去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我有點擔心。
梁所沒說話,只是招招手,我一個箭步跨上了摩托。嗚嗚,車子放了一串屁,竄了出去。
那時的大堤,不像現(xiàn)在這么坦蕩,而是坑坑洼洼,暴土揚長。我們倆沒一會兒就成了土人兒。
梁所緊緊握著車把,把油門踩到了底。摩托車像兔子一樣,一蹦蹦地向前竄。我的心揪成一個蛋兒,緊緊摟住所長的腰。追了將近半小時后,趁三馬車司機下車方便的時候,我倆像神兵天降,立在他們面前。那次追繳了屠宰稅100多元,是當月最高的一筆稅款。梁所為此給摩托車先來了個洗禮,說沒它,我們一分錢也落不著。
96年底,我們局的摩托車又增加了幾輛,70,80,嘉陵江,木蘭等等,好幾樣。連個女同志騎起來都嗖嗖的。那年冬天,我們舉辦了一次騎摩托車比賽,不是比誰騎得快,而是比誰騎得慢。
感覺身邊的稅務干部,個頂個都是急性子,下鄉(xiāng)訪戶騎上就走,真要沉下心來,慢騎,對人的心理首先是個挑戰(zhàn)。我跟當時稅政科地寧榮超一組。慢騎賽采用單車計時,車輛不熄火、腳不沾地、用時最長者勝出。
寧榮超人稱及時雨,哪個企業(yè)有困難了,比如稅收政策不明白了,涉稅流程不清楚了,一個電話,準保解決。他撒歡兒地跑,幾天就把企業(yè)轉一個遍,仗著嘉陵摩托潑辣,抗顛抗摔,半年下來胎花兒都磨沒了,勁不帶減。他那輛摩托也神奇,別人騎就不走,走了也跑不了幾步,就寧榮超一人玩得轉,愛稱“汗血寶馬”。寧榮超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騎摩托本領,這次又是帶自己的“老搭檔”上陣,跟他比賽,我甘拜下風。
摩托車騎久了,小風像刀子一樣扎,有的人落下膝蓋疼的毛病。下雨天騎得快了,雨點打過來像石子。幾輛摩托先受不住了,跑在路上老是鬧罷工,無奈,局里把它們都報廢了,賣的錢添了點又置辦了一輛面包車。